有所得,而必高自位置以自欺而欺人,亦所谓好为其拙也。
公元1777年 五月
有所得,而必高自位置以自欺而欺人,亦所谓好为其拙也。
至文章之学,非有夙分而专精其业,亦不能工。戴氏讥司马子长、班孟坚皆艺而非道,而其所自为,仅仅通文句耳。艺固不工,道亦未至。若谓文必去整,尤是瞽言。经生之文自有注疏家法,不计工拙可也,乃必自居于本末兼赅,而既欲明自汉以来未闻之道,又欲扫尽自汉以来一切之文,则志大而近于妄矣。”“段氏年辈与戴相若,而先戴举于乡,人都后始相见,时戴尚为诸生,段之学亦已卓然成就,而委挚师事,终身北面。戴殁后,宝其遗书,事必尽力,服习师说,没齿不衰,犹有汉儒之风,可谓真师弟也。并时若姚姬传、程鱼门亦尝称弟子于戴,而身后辄有违言,鱼门至肆詈其无子,以为攻宋儒之报。盖二人实瞢于学,当日亦未深知戴之得失,徒以名盛而推附之,故致其师称而卒亦不果,(戴氏有《辞姬传称师书》,见《文集》)以视段氏之分量,相去固甚远矣。”“东原之文醇质简古,不肯为一偶句。其意欲迫周、秦而上之,而于西汉董江都、东汉郑司农为近。其《答彭允初书》辩程朱陆王之学甚详,与所著《原善》三篇及《读易系辞》、《论性》、《读孟子论性》、《孟子字义疏证序》诸篇互相证明,发挥性命理欲之旨极为透彻,然亦太辞费矣。余以为此等皆汪容甫所谓宋以后愚诬之学,实不足辩者也。其《与是仲明论学书》,谓诵《尧典》数行,不知恒星七政所以运行,则掩卷不能卒业;诵《周南》自《关雎》而往,不知古音,则龃龉失读;诵《礼经》先《士冠礼》,不知古者宫室衣服等制,则迷于其方,莫辨其用;不知古今地名沿革,则《禹贡》职方失其处所;不知少广旁要,则《考工》之器不能因文而推其制;此则令人读之,隆冬沍寒,汗流浃背,学者所当人书一通,置座右者矣。”《越缦堂读书记•戴氏遗书》:“阅翁批《戴氏遗书》,惟《文集》及《毛郑诗考证》、《诗经补注》两种,所批皆大字涂乙,尽言痛诋,其中未尝记姓名及图章,而观其所言与其字迹,真覃溪也。”“今观此书所评,或诋其文理不通,或诋其好造异说。盖东原文辞简质,多非覃溪习于文从字顺者所能解。”“惟评其论性诸篇,谓立意在驳朱子性即理也,常闻其口说缕缕矣,其实无所见;又云不过不甘以考订自居,欲显其进窥圣道耳,到底一字讲不出;又云此等文字颇与惠定宇《易述》后幅亦性相似,实皆与经义无涉:则东原此等文固不免支离。盖戴氏师江氏,而江氏之学由性理以通训诂,戴氏之学则由训诂以究性理。江氏语言颇有迂冗之病,戴氏亦觉稍晦,不若后来凌氏、阮氏言性言仁之洞彻本原。而惠氏笔舌亦绌,其所发挥,往往枝语,不如王、钱诸公。至覃溪讥其如杂剧内装出一带眼镜之塾师妆作儒者模样,则覃溪之自为写照矣。”《清史稿》本传:“震卒后,其小学,则高邮王念孙、金坛段玉裁传之;测算之学,曲阜孔广森传之;典章制度之学,则兴化任大椿传之:皆其弟子也。”《国朝文汇》乙集卷四二录其《与方希原书》等文九篇。
- 李清照于上巳日召亲族,作词《蝶恋花•上巳召亲族》。
- 初十日,赵明诚跋蔡襄书《赵氏神妙帖》。
- 是春,陈与义作诗较多。
- 同卷,《咏西岭梅花》:“雨后众崖碧,白处纷寒梅。
- 同卷,《游南嶂同孙信道》:“遥瞻南嶂深复深,双崖与天藏太阴。
- 同卷,《游东岩》:“散策东岩路,梦中曾记经。
- 同卷,《望信道立竹林边》:“修竹林边烟过迟,幅巾藜杖立疏篱。
- 同卷,《雨晴徐步》:“百年几晴朝,徐步山径湿。
- 同卷,《同信道晚登古原》:“幽怀忽牢落,起望登古原。
- 同卷,《岸帻》:“岸帻立清晓,山头生薄阴。
- 同卷,《雨》:“云起谷全暗,雨晴山复明。
- 同卷,《醉中至西径梅花下,已盛开》:“梅花乱发雨晴时,褪尽红绡见玉肌。
- 春末,陈与义出山,有诗。
- 同卷,《入山二首》,其一:“出山复入山,路随溪水转乙东风不惜花,一暮都开遍。
- 同卷,《寒食》:“竹篱寒食节,微雨澹春意。
- 同卷,《清明》:“雨晴闲步涧边沙,行入荒林闻乱鸦。
- 同卷,《与夏致宏、孙信道、张居山同集涧边,以“散发岩岫”为韵,赋四小诗》,其一:“哦诗谷虚响,散发下岩半。
- 同卷,《出山宿向翁家》:“纸坊山绝顶,直下夕阳斜。
- 同卷,《出山道中》:“雨歇澹春笑,云气山腰流。
- 同卷,《咏清溪石壁》:“青溪宜晓日,曲处千丈晦。
- 夏四月,金兀术复入西京,翟进击走之。
- 宋以信王赵榛为河外兵马都元帅。
- 杨时为程氏正宗。
- 南宋开科取士。
- 王彦组织“八字军”抗金。
- 苏轼追复端明殿学士。
- 金朝准备修国史。
- 宋于沿江练水军。
- 许顗《彦周诗话》成书。
- 陈与义离开房州,前往均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