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清实录 | 二十四史 | 四库全书 | 古今图书集成 | 历史人物 | 说文解字 | 成语词典 | 甲骨文合集 | 殷周金文集成 | 象形字典 | 十三经索引 | 字体转换器 | 篆书识别 | 近义反义词 | 对联大全 | 家谱族谱查询 | 哈佛古籍

首页|国学书库|影印古籍|诗词宝典|二十四史|汉语字典|汉语词典|部件查字|书法大师|甲骨文|历史人物|历史典故|年号|姓氏|民族|图书集成|印谱|丛书|中医中药|软件下载

译文|四库全书|全文检索|古籍书目|国学精选|成语词典|康熙字典|说文解字|字形演变|金 文|历史地名|历史事件|官职|知识|对联|石刻墓志|家谱|对联|历史地图|会员中心

首页 > 史部 > 志存记录 > 书院学规 >

钟山书院

钟山书院

在江宁城(今南京)。清雍正元年,两江总督查弼纳倡建,选通省士子肄业其中,延师教训,月给廪饩,世宗御赐“敦崇实学”额。十一年赐帑金千两,定为省城书院。乾隆元年,总督尹继善勒石《白鹿洞规条》和《分年读书法》于讲堂,院长杨绳武定规约十条,强调立志立品,勤学读书,穷经通史。四十六年,总督萨载定书院规条,院长钱大昕定条约。乾隆时期院内生徒已达数百人,分内课、外课、附课三类,外籍者有本学学官印文可附试,并拨给驻防八旗子弟名额。附课无额,后无论本省、外省士子均可肄业,规模甚大。课程初以科举诗文为主,乾、嘉、道间主讲者多欲改之。卢文弨两主院事,历时十年,《钟山札记》即其在书院校勘所积。钱大昕掌教四年,教士以通经读史为先,《廿二史考异》即在此写成。姚鼐自乾隆五十五年起先后掌教主讲二十年,以古文义法教生徒,门弟子知名者甚众。其后朱珔每月立小课以经解诗赋试士,胡培翚倡导实学,唐鉴倡程朱之学,风格各异,然成就皆卓。道光九年,布政使贺长龄筹款新建院中斋舍,为书院课艺集作序,勉励诸生“毋以文视文,而反之于心,必求其有得”,出所编《皇朝经世文编》以教士。咸丰年间,曾国藩借地重开,“堂庑斋舍之制十不逮一”。光绪七年,总督刘坤一“乃规旧址廓而新之”。清末改为江南高等学堂。
杨绳武:钟山书院规约
清乾隆二年
一、先励志
士莫先于立志,宋王孝先曰:“平生志不在温饱。”而范希文自为秀才时,即以天下忧乐为己任,志先定也。士君子束发受书,当以此等古人为师法,使志识坚定,气量宏远,立朝必能建树,居乡亦足模楷。若立志不高,委琐龌龊之见,缠绕于胸中,他日即有造就,亦自卑隘。否则,庸庸碌碌,无当有无之数,岂不辜负一生!”
一、务立品
《礼记·儒行》曰:“近文章,砥砺廉隅(廉隅:棱角。比喻人的品行端方不苟。)。则知廉隅不立,未可恃文章为能事也。唐裴行俭曰:“士先器识,而后文艺。”故其时王、杨、卢、骆号称四杰,不一见许,况其才远不逮此者乎?且四子犹是文士浮华之习,若等而下之,平时不知植品,临事必至贬节。青史所载,立身一败,万事瓦裂者甚众,大可惧也。慎之,慎之!有囊萤、抱火、断緅、磨铁者,况安坐书院,廪饩日给,而玩时愒日,业不加进,不惟上负朝廷养士之恩,而自待居于何等。韩子又曰:“业患不能精,无患有司之不明。”果能奋迅力学,三年五年之间,必有以报其勤苦者,勿谓余言不验也。经之名起于《礼记·经解》,《易》、《诗》、
一、穷经学
《书》、《春秋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所谓“六经”也,亦曰“六艺”。《史记》载籍极博,必考信于六艺。“五经”之名则自汉武置五经博士始,合《易》、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三礼》、《三春秋》为九经,益以《尔雅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《孟子》为“十三经”。唐开成中有“九经”之刻,宋李至、刘敞各有“七经”之说,其后或为“十经”,或为“十一经”,至“十三经”而大备。说经者或为传,或为学,或为笺注,或为疏解,或为章句。“十三经”有注疏,“五经”有大全,而注疏、大全而外又有历代经解。其书具在,都未失传,真理学之渊海也。大抵汉儒之学主训诂,宋儒之学主义理,晋、唐以来都承汉学,元、明以后尤尊宋学,博综历代诸家之说,而以宋程、朱诸大儒所尝论定者折衷之,庶不囿乎一隅,亦无疑于歧路。古人穷经,不专为文章,而文章之道无涯,《周诰》、《殷盘》,诘屈聱牙,《春秋》谨严,《左氏》浮夸,《易》奇而法,《诗》正而葩。”柳子曰:“本之《书》以求其质,本之《诗》以求其变,本之《礼》以求其宜,本之《春秋》以求其断,本之《易》以求其动。”合二子之论文,可以知文章之道非原本于《经》不可矣。史之体有二:一曰纪事,一曰编年。《史记》
一、通史学
以后,“二十一史”皆纪事也。司马氏《通鉴》,朱子《纲目》,皆编年也。纪事之体又有二:一曰纪传,一曰表志。纪传之学,《通鉴》、《纲目》集其成;表志之学,杜佑《通典》、郑樵《通志》、马端临《文献通考》汇其萃。正史而外,又有旁史、旧史,如荀悦《汉纪》、刘昫《旧唐书》之属。《通典》、《通考》、《通鉴》、《纲目》俱有续者,而前如刘知几《史通》,后如胡寅《读史管见》,皆史学之科律也。要而论之,文笔之高莫过于《史》、《汉》,学问之博莫过于郑渔仲、马贵与,而褒贬是非之正莫过于朱子《纲目》。师子长、孟坚之笔,综渔仲、贵与之学,而折衷于朱子之论,则史家才、学、识三长,无以复易矣。
一、论古文源流
今人言古文者,动称八家,不知八家之于古文委也,非原也。古文之原当溯诸经,尤溯诸之最先者。经莫古于《尚书》,亦莫高于《尚书》。伏羲画卦,未有文字,《易经》之文多出《尚书》后,《尚书》千古文字之祖也。《典谟》,纪传之祖,《禹贡》,志乘之祖,《誓诰》,诏令之祖,《伊训》、《说命》,章疏之祖,他可类推。诸经各专一体,不能尽古今之体势,《尚书》诸体皆备,而文又最高,古曰祖也。《尚书》以后,能以文章继其传者《左》、《国》,得《左》、《国》之传者八家。《尚书》宿海也,《左》、《国》、《史》、《汉》,龙门、积石以下八家,则九河人海之处也。其余诸子百家,亦无能出《尚书》之范围。譬如淮、济、渭、洛,必达于河而后可入于海也。今人读《尚书》知尊之为经而不敢目之为文,愚恐数典而忘祖,故为推原。其所自详,则俟与诸生细论焉。
一、论诗赋派别
诗原于三百篇,犹古文之原于《尚书》也。雅变而为风,风变而为骚,骚变而为赋,为汉、魏乐府、古诗,实出于一原者也。汉、魏以后,子建为建安之杰,士衡为太康之英,灵运为永嘉之隽,此钟嵘《诗品》之说。而前有嗣宗,后有渊明,皆未之及。其实,陶之与阮足为魏、晋弁冕。永明以后,江左浮艳,而元晖为太白所宗,子山为子美所出,未可轻訾也。唐初承六朝余习,陈伯玉始变为古风。至开元、天宝之间,而李、杜、王、孟、高、岑杰然并出,极盛一时。要以尽古今之体势,兼人人之独专,则元微之所云:“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”。嗣是而为大历,为元和,为长庆,为开成各名家,过此以往,自郐无讥。高廷礼《品汇》有初、盛、中、晚之分,正始、正宗名家之目,虞山钱受之极诋之。要其源流升降次第,井然不可没也。赋者,班固以为古诗之流,宋玉、景差立其体,司马相如、扬雄之徒畅其风,至《二京》、《三都》而巨丽极矣。然论者或有叠床架屋之讥。自唐以前皆古赋,唐以后乃有律赋,而庾子山《哀江南》一赋,以古赋之气体擅律赋之声情,且一代之兴废盛衰具备,于是兼有诗史之义。尝窃论之:屈子之《离骚》一变而为庾子山之《哀江南》赋,庾子山之《哀江南》赋一变而为杜少陵之《新乐府》,此如鲲鹏之化身,二而实一者也。又少陵之《新乐府》,诗之变大雅也;白香山《讽谕诗》,诗之变小雅也;张文昌、王仲初之《乐府》,诗之变国风也。此皆愚之蠡见,俟暇日与诸生细质之。[
一、论制义得失
制义之体起于宋,而明代用为取士之制,本朝因之。洪、永之时规模草创,元气浑沦,至成、弘而称盛。成、弘、正、嘉之文理胜而法具,隆、万之文法密而才寓,天、崇之文才盛而法变。国初之文与天、崇相上下,而加以廓清摧陷之功,故其时为极盛。后此风气递变,作者代兴,要未有能驾乎其上者也。近二十年来,文章之病有二:槁其面目,钝置其心思,开卷索然,了无意味,假先辈之病也;臃肿其支体,痴肥其肠胃,捲卷茫然,不知何语,烂时文之病也。有起而矫之者,又或貌新奇则实庸腐,外崛强而内空疏,牛鬼蛇神,虎皮羊质,是为假西江假国初,盖不培其本而澄其原,故无以起其靡而矫其陋。夫所谓培其本而澄其原者,何也?多读书之谓也。多读书以为根柢,则熟于古人之义理,娴礼古人之法度,而有以得古人之议论,识见、气味、骨力亦因之日出,发为文章,有平淡朴实而无所不包,有光怪陆离而一尘不染,有规行矩步而通变无方,有千变万化而一丝不走者,奇正浓淡无施不可,清真雅正于是乎出。学先辈者真先辈,学西江者真西江,学国初者真国初,即为时文亦非烂时文矣。
一、戒抄袭倩代
韩子曰:“戛戛乎陈言之务去。”祖孝征曰:“文章须自出机杼,岂可寄人篱下。”若袭前人之文字,借抄于手,其为寄人篱下也更甚,岂但陈言之未去哉?至于倩人捉刀,尤为士君子所不齿。《颜氏家训》曰:“齐、梁之间,贵游子弟雇人答策,假手赋诗,及时异势移,至为人耕田养马,良可叹也。”颜氏重以为戒,学者岂可或蹈其辙?又温飞卿每入试,尝为邻铺作文,朝士薄其行,后卒不第。由此言之,不惟乞人倩代者固属无志之尤,即为人代倩者亦非有品之士也。诸生各知自好,必不屑蹈此弊,倘一犯之,当特置劣等以惩。若有在院人役作弊传递,察出,即将传递之人送监院官惩责。一、戒矜夸忌毁学者须虚心服善,文字果佳,亦本分内事,且学业无尽,进一步又有一步,工夫何用矜夸?若文字未到,便当克己自反,用功求进,忌毁他人,何与己事?至于课列前后,文有一日之短长,学有异时之消长,正当各自努力,前列者勿遽自夸张,后殿者亦无谩相诋毁。以上数条,皆往岁丁巳愚初至书院时所设以诏示来学者。时制府庆公、方伯晏公见之,俱与愚意契合,晏公更为之跋,今并录于后。继之者那公、郝公、武陵杨公、宗室德公,亦以为不可复得。及今制府尹公来,尤相印可。又渐摩日久,待士之隆,养士之厚,鼓舞振作更倍往时。今以书院会课付刊,尹公已为之序,余即录此以引其端,可不更赘一辞也。
秉道迪德,本本原原,开先圣之堂奥,翼后学以追趋,凡有志之士,当无不踊跃奋兴,日渐月摩,必有月异而岁不同者。昔陆子静会讲义利之辨,以为所喻由所习,所习由所志,而反覆于科举之学,令反观而端其趋,当日闻者无不竦息动心至于泣下。朱子亦谓其切中学者隐微深锢之病,跋而识之。至朱子学规,则自五教之目,为学之序,修身之要,以至于处事、接物之方,皆圣贤学后之纲领,后学由贤入圣之阶梯,彼此非有异同也。先生条列励志、立品以端其趋,慎交以乐其群,勤学、通经、通史以敬其业,论诗赋古文制义之源流以修其艺,戒抄袭、矜夸忌毁以警其惰,本末兼该,巨细备举,井井班班,已合前贤书院之所以教者,而观其备,又复由今入古而易于从,斯诚至教之典则,圣朝作人之隆规也。绎思佩服,为敬识之。西吴晏斯盛跋。
浙江省

《书院学规》 相关内容:

前一:虞山书院
后一:伊山书院

查看目录 >> 《书院学规》



关于本站 | 收藏本站 | 欢迎投稿 | 意见建议 | 国学迷 | 说文网
Copyright © 国学大师 古典图书集成 All Rights Reserved.
免责声明:本站非营利性站点,内容均为民国之前的公共版权领域古籍,以方便网友为主,仅供学习研究。
内容由热心网友提供和网上收集,不保留版权。若侵犯了您的权益,来信即刪。scp168@qq.com

ICP证:琼ICP备2022019473号-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