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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潭书院

玉潭书院

在宁乡。原名玉山书院。明嘉靖二年,知县胡明善建于玉几山。“朔望进诸生讲明经义,课生童诵习”。聘周子采为山长。嗣后知县王纲、汪大壮等相继捐膏火田,兴学不断。清顺治四年,毁于兵火。乾隆十九年,邑绅邓竹林等捐资重建于东门沩水边。有讲堂、定性堂、文昌阁、崇道祠、奎星楼、仓廒及正谊、明道、主敬、存诚、进德、居业斋。辟凤翮流丹、藓花淳玉、化龙跃浪、天乌昂霄、绝顶擎云、灵峰铺翠六景。清复故田.亩,以供经费。山长周增瑞“日与诸生讲明性理大要”。二十二年,山长刘绍濂首刊《玉山书院志》,二十五年,山长王文清辑补之。王还定学规、读书、读经、读史诸法及勉学文等劝诸生。三十二年,改名“玉潭”,并新修《玉潭书院志》卷。额定每年招生~名,每月课文次,每月晨起、早读、讲书、晚读皆以击梆为节。周曾作《条约》,以倡经古之学。道光二十九年,设推广正课名。咸、同间毁于兵、水之灾,旋皆兴复。同治六年,拨推广正课名给云山书院,始定生监正附课各名,童生正附课各名。本县王恩、王忻、杨业万、黄道恩、刘开诚、童翚、周瑞松、胡端经、马维藩、边维藩、梅鉴源等曾为山长。光绪二十八年,改为高等小学堂。
周在炽:玉潭书院条约
清乾隆三十二年
予以荒陋抗颜授徒,自审学行全无所似,兹既叨我明府(明府:汉魏以来,对太守牧尹,皆称府君、明府君,省称明府。有贤明之意在焉。)马公之币请,及邑绅士之交推,奖借过隆,猥克讲座,所有条约例合揭白。顾白鹿、岳麓科条备矣,奚俟赘言,谨就其关于士习中于学术者约为五条,宣陈利弊,劝戒具在,冀与诸生讲习,因以自励焉。一曰规矩宜守虽有美玉,不受雕琢不能成器;虽有嘉木,不受绳尺不能成材。学者质分虽高,不范驰驱,不遵规矩,终非载道之器,况既应当事之选,观艺院之光,尤须各守箴规,互相劘切,无负栽培之雅意。古人先器识而后文艺,盖谓器识本也,文艺末也。今或以立雪为迂,吟风为玩,反以嘲迂为快,辞沈为高,以诋诃为清谈,以轻儇为特达,甚且不自反己,辄欲先人,喜列庐前,耻居王后,遇高朋而巧妒,嫌我殿以与讹,既悖而狂,器识已薄,虽能文亦无足取,矧不必尽能文哉?夫金□跃冶,难语陶熔;驹既侪辕,何堪重载。徒然取憎于师表,见薄于同偾,名实俱堕,正复何益。炽自成童,即荷前任各抚军擢入城南、岳麓,前后五六年。窃见同人之中,臧否不齐,如前所云,往往而有卒之,优者见赏于宗工,出为名臣,处为名士;劣者终于废弃,自即于败类,而无所底,可胜道哉?诸生诚能以驯谨为法,以荡越为戒,筋骸既束,器宇自开,识者卜其远到,眼前桃李,他年栋梁,其厚望正未有艾也。
一曰课业宜勤
镜不重磨,则尘封而翳聚;剑不淬砺,则芒顿而锋顽。董仲舒三年下帷,刘光伯十年闭户,盖言勤也。诗书勤乃有,不勤腹空虚,古人岂欺我哉。书院汇萃群英,四方咸至,担簦负笈,载粮运薪,给送应需,所为何事?若弗矢心发奋,何以集益程功。今或不以为造就之地,而以为声气之场,居恒则舍业而嬉,临课则巧图而获,浮而不实,浪以沽名,父兄之属望奚为,当事之甄陶何意,所谓非徒无益也。或者谓书院不可以图功。不知木集千株必有翘楚,人集百夫必有长才,果能降心参访,刻意观摩,择善而从,择不善而改,皆有师资之益,较之孤陋寡闻,其功何啻十倍。徐文远阅书于肆,博览五经;阳亢宗窃读院书,足不出户;王克游洛阳,遍阅市肆书,孰谓城市嚣尘必不可以理业哉?须知不勤职业,即山窗僻馆,一师一弟,惰慢自甘,亦也。夫居有常业,课有常期,一课自有一课之功,一日须求一日之益,有志图进,岂能为发奋者限哉!
一曰经学宜通
潢潦(潢潦:潢,积小水之低凹处。潦,路上流水或沟中积水。潢潦合称,皆谓积水易干。)无源,朝满夕除;木槿(木槿:落叶乔木,夏秋开花,其色红、白、紫皆有,极为鲜艳,朝开暮敛,好景不长。)旋荣,朝艳夕萎。文章不本六经,终为无根之学。昌黎云:“文章岂不贵,经训乃菑畲。”斯言谅矣。古人朝读书百篇,晚年学易,韦编三绝,圣贤尚尔勤苦,我辈何人敢希逸获。方今乡会两闱,二场专用经艺,岁科两试,次艺即用经文,学者童而习之,长而讲贯,宜其必有获也。乃自操觚,学制义遂号成材,束高阁而不温,泥本经以应试;甚且本经亦昧,仅拟标题;标题亦疏,尚资访问。回思幼读之书,岂果无用之物?所谓衣中之珠不知探取,而向途人乞浆者也。夫六经烟海,以云贯串,诚有皓首莫穷其业者,且无刘杳、沈约之记性;即云全读,或亦难言张端公记书四柜,背诵《仪礼》如此者,盖亦寡矣。所可怪者,子弟仅有记性,不令读经,幼年已读之经,长而废弃,无论精义未窥,即字诂句解或亦未暇,岂古今人必不相及哉!果能多阅汉、唐、宋、元、明诸儒之书,其识必广,其义必明,虽不能尽举其辞,尽会其趣,而于是经之纲领条目必有卓然不爽者。康成之室,婢亦谈诗;伏胜之家,女能授句,其所濡染者且然也,有志于经者亦何惮而不为哉。
一曰古学宜讲
古赋者,古诗之流;律诗者,八股之祖。自以制义为制科,遂岐古学为两径。前二十年问乡里俗儒,此道多半不讲,有皓首不知叶韵者,甚且以诗古为制义蟊贼,戒子弟毋学,恐荒举业,以致少年英俊半汩没于烂熟讲章、庸腐时文之中,腹如悬罄(悬罄:形容空无所有,极贫泛。),眼如针孔,叹班固之无传,骇杜陵之可杀,贻笑方家,此亦教者之过也。昌黎云:“人不通古今,马牛而襟裾。”东坡云:“儿童拍掌笑何事,笑人空腹谈诗书。”韩、苏两公共视寡学为如人哉。今之学者,自别于农工商贾,居然为读书人,试思诸经而外,汉、魏、六朝、唐、宋、元、明之书何啻数百种,制义而外,诗、赋、歌、词、序、记、传、铭、诏、诰、疏、引、启、发之类何啻数十种,平心扪腹,所读何书,所长何种,正恐可约略数也。古称博极群书无所不读,方为通儒,今乃以尺寸之编,将以此了读书之名而终其身,其自待不已薄哉!已往莫追,来者可奋。陈伯玉年十七八尚未知书,后乃专精经籍,无不该览;皇甫士安年二十不好学,后乃席坦受书,博综典籍。后生可畏,果尔浣肠惊梦,吾恶能测其所至哉。幸勿河汉(河汉:比喻言论迂阔,不切实际)予言,请即操觚从事可也。
一曰时文宜工
去阶梯以求升,绝瓶绠以求汲,鲜克有济,劳而罔工。时文为士子进身之阶,舍是以求伸,亦若是矣。夫唐宋之文古矣,然当其时,昌黎以为志乎古者希,则唐之时文可知也。宋时穆修柳开始倡为古文,欧、苏、王、曾诸公继之,数公之外,其为时文又可知也。有明以帖括取士,时文乃有专号,士之怀才以祈伸于知己者,孰不由此哉。夫时文者,大都取合于世,不摈于时,斯为工耳。高明沉潜各有所长,浓淡清奇不拘一格;大而鲸鱼碧海,小而翡翠兰苕;或李白桃红,漫山春丽;或梅寒竹瘦,冻岭冬枯;凫颈短而鹤颈长,物惟其称;冬衣裘而夏衣葛,时有其宜。如其胶柱刻舟,何以兼取并蓄,断乎不可也。顾为文则亦有道焉,理与气是也。参之书理,审其脉络,然后赴其节族,运以机抒,敷以伟词,有书、有笔、有情、有文,自然投之所向,无不如意。胸有成竹,目无全牛,视悬虱如车轮,鲜有发而不贯者矣。虽然,抑又难焉,腹俭则辞不能聘,笔窘则意不能达;岛寒郊瘦,未免太癯;脑满肠肥,未免太腻。粗则驽张剑拔,杂则蝉噪蛙鸣,怪则牛鬼蛇神,妄则彼骖卉犬,钩之无当也。而揆厥本原,总不外读书与养气。周、程、张、朱之书无理不阐,王、唐、归、胡之轨无法不善。本正、嘉之端整,杂隆、万之绮丽,而极以天、崇之矫杰,斯为美矣。是说也,有志未逮,愿与诸生共励焉。
王文清:读书法九则
清乾隆年间
——读书要专。将身收在书房中,将心收在腔子里,所谓专心致志也。
——读书要简。用心太劳,则神疲而不能久。朱子所谓合看两件,且看一件;合读四百字,且读二百字,可见贪多不得。
——读书要极熟。熟则与我心相入,即已读者冷如冰,未读者热如火,还要把冷的再读。
——读书要立志。誓愿必坚,局面必大,度量必宽,不可作小小收场、草草结果之想。
——读书要看书。得解须从圣贤赤心中领略真脉,又于有字处悟到无字处,又于博中说约,或章中寻一句,或句中寻一字,才得担斤两之处,才有把捉拿手。
——读书要养精神。一切戕贼身心之事猛力扫除,以全副精神赴之,必势如破竹矣。
——读书最要穷经。六经是无底之海,奇文妙理,日索日出,万变不穷。学者当以此为水源木本,不可畏难。
——读书要看《史鉴》。上下千古既可发其议论,亦可长经济之才。
——读书要下笔不俗。董思伯所谓不废辞却不用陈腐辞,不越理却不谈皮肤理,不异格却不立卑琐格是也。
以上诸条皆先贤及前辈所传,文清约摘于此,以公同志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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